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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你的记性真好,光听声音就立刻知道是谁了吗?”



小智摇摇头:“我一边假装知道一边赶紧想。”



井坂听了大笑。



“电话是什么时候打来的?”



“一个小时前。”



“他说有什么事吗?”



“他说不能对我说,还问爸爸晚上在不在家。他说有重要的事,晚上会来。”



“今天?”



“嗯。”



“会是什么事?”



井坂在一旁侧着头说:“我虽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但感觉好像有什么急事。”



小智闻言点头说:“电话说到一半时,大概是电话卡用完了,电话断了。后来他又打来一次,说话的速度很快。”



“嗯……这倒是奇怪了。不过也没办法,既然说要来,我们就等他来了再说吧。”



本间换好衣服回到厨房时,正好看见小智捧着餐盘,上面有两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小智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看见本间,不等问话便先行回答:“我要去小胜家。”



奉间心想没关系,但还是问了一声:“那孩子也喝甜酒吗?”



“他说他没喝过。”



小胜是小智住在五楼的同班同学,父母都忙于工作,经常得一个人看家。



“不要洒在电梯间里,不好清理。”



“我知道。”



因为小智不在家,拉着椅子坐下时,本间可以毫无顾忌地皱着眉头。井坂在他面前放下一个杯子,关心地说:“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都怪物理治疗师老是勉强我做高难度动作。”



“有那么严格吗?”



“或许该称呼他们是专业的虐待狂。”



井坂的一张圆脸也笑开了。 “你就当作凡事都得学个经验吧。”他的笑脸映照在擦得干净明亮的餐桌上。他是居家型的男人,餐桌上留下一丝餐具的痕迹,或是染上了泼洒出的咖啡污渍,都会让他觉得是一种亵渎。



“我准备了三人份的晚餐。”井坂说,他厚实的手掌包裹着茶杯。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哪里,准备两人份和三人份根本没什么差别。倒是栗坂先生,



就是你说的和也,他是你们家亲戚吧?”



“该怎么称呼才好呢,他是我太太堂兄的儿子。”



“难怪小智会叫他哥哥。”



“这样省得麻烦嘛。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往来得很密切。”



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他亲自上门不可?



“我和他也好几年没见面了。”



“夫人的葬礼他也没有来吗?”



“嗯,当时他没有出席。他们家和千鹤子本该很亲近。”



本间转过头看着放在客厅隔壁六叠(suya:一叠即指一张榻榻米的面积,约合1.62平方米。)工大和室里的小型佛龛。当他看着佛龛时,总觉得上面千鹤子的黑框照片也在看着他。这当然是他的心理作用,但遗照中的千鹤子看起来的确也像是在侧着头思忖:究竟是什么事呢?



“嘿,下雪了。”井坂看着窗外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