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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07(2 / 2)


士郎当个孩子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喔?」



居然笑着轻松说出这么夸张的话!



「啊啊真是的,总之放开我!妳有点乱来喔!」



我甩甩手挣脱依莉雅斯菲尔



「呀!」



因为被我挣脱的反作用力,少女往背后倒下



「糟、依莉雅───!」



我为什么,这时会做这种事呢



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匆忙地把手伸向依莉雅斯菲尔──啊啊真麻



烦,就伸向依莉雅的腰,撑住了快要倒下的她───



我不说话地把依莉雅放到地面上



「」



依莉雅沉默着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呆站着看着依莉雅



很尴尬



就在我因为很尴尬而想悄悄回去的时候



「───怎么。大哥哥,你讨厌我吗?」



跟那晚



跟带着Berserker时一样地,她闪烁着红色瞳孔说了



「────」



背上结冻了



虽然因为之前的动作太年幼而削弱了危机感,但她的确是



Berserker的主人



不小心反抗她的话就会没命



要是在这种地方白白死掉就没有脸跟Saber见面了,更重要的是会



把附近的人们都卷进来



没错,我可以打赌



这个少女,不论在哪里,都会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的力量



「我知道了。说话就好了吧。我会乖乖陪妳说话的,这样就好



了吗依莉雅」



「嗯!那就到那边的公园去吧。我刚刚看过了,正好一个人都没



有」



依莉雅像在弹跳一般跑着



「来、快点快点!不快点就要把你留下来了喔,士郎────!」



依莉雅一边转着身体,一边在商店街上跑着



「那家伙。真的先跑掉了」



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是感动



对那名叫依莉雅的少女来说,只要约定过一次就是绝对的真实



所以才会那么高兴地跑走



也不想想放我一个人有可能会就这样逃走



只要我说过要陪她说话,那少女就相信地跑走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啊」



真是非常地不搭调



不过



我也没有成熟到,能够背叛这么纯洁的信赖



在离商店街有一段距离的小公园里,只有我跟依莉雅



是这时间小孩子们都在学校吗,还是这种小公园已经不流行了呢



总之在没有别人的冬天公园里,我们就这样被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包



住地开始说话



「那。说要说话,要说什么啊。妳想知道Saber的事之类的吗?」



「咦?Saber的事,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主人吧。会想知道敌人的从者情报吧」



「什么啊,我不喜欢那种话。没有更有趣一点的话好无聊」



「不,就算妳说很无聊我也那依莉雅妳说什么有趣啊」



「我不知道啊。我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话。所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妳啊。这样还把别人带来说话吗。没学过要先仔细想想再行



动吗?没有吧。那从现在起要当个思虑严密的大人喔」



「呣。没关系啊,这种事就交给士郎。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



对吧?那我跟着士郎就好了嘛」



依莉雅耶嘿嘿的笑着,把肩膀靠了过来



这不是很亲近的动作,该怎么说,那自然地就像是因为寒冷而靠过



来的小动物一般







仔细看看,这孩子好像真的很冷的样子哪



「依莉雅。妳该不是会冷吧」



「咦?嗯,很冷。我很怕冷的」



依莉雅哈啊地一声吐出白色的气息



虽然说着很怕冷,但依莉雅像是很快乐地看着白色的气息



「是吗。虽然平常不是这样,不过今天特别冷哪。怕冷的话倒还能



忍住那个,依莉雅是从哪来的?总觉得名字很有贵族的感觉」



「不是很有贵族的感觉,就是贵族喔,我是生在爱因斯柏的古老城



堡里的。一直都很冷还下着雪。所以这点寒冷还没问题吧」



「?是生在很冷的国家吗。那不是应该习惯寒冷了吗」



「是习惯了,不过我不喜欢冷。跟寒冷比起来,我比较喜欢温暖的



嘛。士郎也比较喜欢暖暖的不是吗?」



「啊啊,当然啊。跟寒冷比起来,温暖比较好」



「对吧!嗯,所以冷天我都待在房间里。不过我喜欢雪喔。因为



爸爸说雪白白的,跟我的头发一样」



「────」



我捶了下手掌



说起来也对啊



我看到依莉雅就觉得连想到什么,如果说世上有雪妖精的话,应该



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依莉雅的父亲说的真好哪。依莉亚的头发的确像雪一样。白白的,



好像很柔软的样子」



「耶嘿嘿,对吧?依莉雅很满意这头发的。这是我身上唯一像女



孩子,遗传自妈妈的头发」



依莉雅好像很快乐地笑了



看到她那举动,我真的麻痹了



要是没实际看过,我怎么样都不会相信这孩子是那Berserker的主







「哪,士郎呢?士郎有什么爸爸给你的东西吗?啊,魔术刻印



不算喔。不是以主人的身分,而是以爸爸身份给的喔」



「咦、我?唔─嗯最后收到的是家吧。这之前是名字。



那一开始得到的是」



原本濒临死亡的这条命,吗



因为在十年前的火灾里,只有我被切嗣救出来



「也对哪,我没有像依莉雅一样,从父母继承身体上的特征。



不过我想还是有得到不输给那的东西喔」



依莉雅把我的话像当作自己的事一样地高兴



看到她的笑容,应该没有人会不快乐的吧



「不过照你刚才说的,士郎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啊。好奇怪哪。那士



郎就不是主人了?」



「?不,我虽然是没有魔术刻印的菜鸟魔术师,但我是主人喔。



那依莉雅,那个───妳是主人嘛,那是魔术师啰」



「咦?我不是什么魔术师,而是主人喔?我没有学到一般的魔



术嘛」



「啊!?那没有从父母继承魔术刻印吗?那个,依莉



雅的家是可以有座城堡的名门吧」



「是这样没错魔术刻印不是为了成为主人才有的吗?所以我



是主人啊」



依莉雅歪头



「?」



我也同样歪着头



依莉雅的话从刚刚开始就有点脱线,目前还没办法对话



「哪依莉雅。问个问题,依莉雅住在哪里啊?妳好像是只为



了圣杯战争才来这町的吧,那现在是住在旅馆吗?」



而且依莉雅如果没有监护人在的话很糟糕吧



总不可能让这样的小孩一个人到日本来的



「旅馆?那是指别墅吗?」



「啊啊,差不多。虽然不是家,但是可以住的地方」



「那就有喔!看,那边有很大的森林吧。那边深处,有座爷爷的



爷爷盖的洋房喔。说是让爱因斯柏的主人在圣杯战争时住的」



依莉雅指向西方



记得那边的确是有座还没开发到的森林



「那座森林,到这里开车也要一小时吧。依莉雅是从那里一个人来



的吗?」



「嗯,我今天是溜出来的。因为赛拉跟丽洁莉特明明就是女仆还很



啰嗦嘛。难得来到日本,我想出来外面一下也没关系啊。虽然想要的



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但我一直关在房间里啊,这点事是奖励嘛」



「?关在房间里,是依莉雅吗?」



「嗯。下雪的时候啊,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出门。所以几乎都是在房



间里玩的。啊,不过没关系喔?这边没有城堡那边那么冷,一个人



也没事的」



依莉雅笑容满面地说着



她晃来晃去地摆着脚,好像只是这样就很高兴了



「」



我不由得把手伸进购物袋里



把原本要跟Saber一起吃的铜锣烧拿出来,又不由得地伸到依莉雅



面前



「要吃吗。虽然很便宜」



「咦?这什么,吃的吗?」



「对啊。我虽然不喜欢甜的,但只有这是例外。我们家不论上下都



是用这当茶点的」



「这个.那个、要给我吗?」



依莉雅怯怯地抬头看着我



「给妳。一个人吃也不好吃,一起吃吧」



我伸出铜锣烧



依莉雅有点疑惑地,拿起了应该是第一次看到的东洋日式点心



「耶嘿。嗯,谢谢!」



依莉雅好像很高兴地吃着铜锣烧



大口大口地,像是充满精神的样子



「────────」



我也吃着铜锣烧,忍耐朝后脑而来的冲击



败了



该怎么说,我居然认真去想有这样的妹妹真好,这怎么回事啊



「不过,真的」



我觉得依莉雅太天真无邪了



这孩子,说不定真的还不知道善恶的区别



对于魔术师家庭是怎么养育小孩的,我只有模糊的想象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依莉雅生长的环境并不普通



远阪虽然那副样子,但她可是彻头彻尾的魔术师。不管圣杯战争还



是主人的互相残杀,她都能确实地理解那是"杀人"



不过这孩子,该不会是不知道杀人的意义就成为主人了吧



虽然只说了一点话,但我想依莉雅不是会自己主动杀人的孩子



那么,那就是────



「依莉雅。说点认真的」



这时



依莉雅像是被什么呼唤一样,突然抬起脸



「依莉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得回去了。Berserker起来了」



依莉雅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



就这样,也没说再见地就跑出公园,不一会就走掉了



回到屋子里



我没有说出跟依莉雅见面的事



虽然知道这本来是必须立刻报告的事,但我还是不想说



我在公园遇到的依莉雅不是主人



我跟依莉雅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也简单地分开



所以,我很迟疑该不该说出今天的事



虽然隐瞒事情会良心不安,但我不想把今天的依莉雅当做敌人



跟Saber吃过午餐之后,就在道场继续锻炼,等注意到时已经是晚



饭时间了



我为了让因为跟Saber打斗而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就去洗了个澡



把汗冲掉



然后等我走到客厅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



有点感动



洗完澡后,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有饭吃,果然很好



「卫宫同学,吃晚饭了───干嘛,像笨蛋一样呆站着。怎么,痴



呆了?」



但是



为什么这家伙,老是像这样破坏别人的感动呢



「没事。晚饭我就感谢地吃啰。Saber呢?」



「嗯─?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间了,没遇到吗?真奇怪



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因为这家复杂的像个旅馆一样所以错过了吧?没关系,我去叫



Saber,卫宫同学请再进一次浴室吧。头发没有弄干喔」



「啊,真的。不好意思,那Saber交给妳了」



我朝远阪摆摆手走向走廊



跟远阪说的一样,卫宫家因为随便改建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从我房间或从客厅都到的了,真的是盖得像旅



馆一样



我进到浴室



因为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就用刚刚用过的毛巾擦头发吧



「────────」



瞬间



我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掉了



「士郎」



在说话



眼前的家伙,好像在说话



「要再洗一次吗,不过现在我正在用。可以的话希望能够让我用完」



她毫不遮掩地说着



「啊、啊、啊呜、啊」



要解释



明明必须解释这只是意外的,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因为这冲击可是大到足以破坏今天一天记忆的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士郎,是泡太久了吗?脸一直红到耳朵了,要冷却身体应该到



回廊上去」



「啊、不、我会的。可是不先、道歉、很糟」



我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使碰碰跳着的心脏冷静下来



「这是、意外。我不是打算要看Saber的裸体。不,都这样发生了



我也没有辩解的余地,Saber要对我生气也可以」



「?」



我尽量看着下方,想办法让心情平静地说了



Saber好像想了想之后



「士郎,请抬起脸」



跟平常一样地说了



「啊嗯」



我照她说的抬起脸



「唔、为什么还是那样子啊妳!」



眼前的是跟刚才同一副样子的Saber



「不。我是想说士郎没有必要道歉,就算看到我的肌肤,也不用在



意」



「啊────什么?」



「以前也说过了吧。对从者来说,性别只是琐事。虽然士郎像是因



为看到我身为女性的身体而慌张,但我更是一名从者。所以不需要在



意」



「什────」



Saber在说什么啊



不,就算Saber本人这么说,Saber也绝对是个女孩子



不,还是说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Saber,难不成



「问一下。妳该不会是说就算被看到裸体也不会不好意思吧,



Saber」



「?为什么有必要不好意思?」



「────────」



果然是这样吗



不过,不管Saber怎样,但我还是会失去理智



「抱歉。总之先道歉。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随Saber处置」



我转了一百八十度,僵硬地从浴室逃了出来



「?」



Saber到最后,都跟平常一样地看着我离开



───晚饭吃完了



除了我以外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晚饭跟平常一样



而我呢,因为浴室那件事而魂不守舍地连饭的味道都吃不出来



「好冷」



本来正开着回廊的窗户,让外头的风冷却脑袋的,不过也到此为止







一直这样会感冒的



「士郎,你在这边啊」



「sa、Saber!?什、什么,找我有事吗」



「不是我,而是士郎有事吧。没关系吗?已经跟凛约好晚上要向



她学魔术了」



「啊」



我打了一下头部



「完全忘了。谢了,我马上去!」



我跑进别栋,上了二楼



敲了敲被远阪占据的客房门后



「士郎?没关系,我正好分不开手,自己进来」



远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一进到房间,我看到的是正在做怪事的远阪



远阪把像是宝石的东西放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拿着针筒,口中则咬



着像是手帕的东西



「可以问个问题吗,远阪」



「等一下。今天的分到这就结束了」



说着,远阪把针筒刺向自己的手臂



血液被吸上原本空的针筒



然后把吸出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宝石上,再紧握住被血沾湿的宝石



啪地一声,闪过让人目眩的东西



虽然我勉强可以理解,那就是魔力之光,但是────



「唉。做了这么多也只有三成吗。果然好像还是只能用手边的



九个呢」



远阪脱力地垂下肩膀,把宝石放回像是宝石箱的东西



「远阪。照约定的,我来受教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很在意她刚刚的行为要怎么办呢



「嗯,正在等你。白天和Saber锻炼过身体方面了对吧?那晚上



就必须锻炼内在喔」



是教人的意志满满吗,远阪好像有点高兴



嗯呣。虽然Saber说过她不擅长教人,不过这家伙一定是相反



类型



不对,适合不适合是另一回事



「那么,要从什么开始呢。记得士郎说过只会用强化魔术────」



「不,在那之前可以问一下吗。果然还是在意。远阪啊,刚刚妳在



做什么啊。用针筒刺自己很危险吧」



「咦,那个?那只是在做魔弹喔。我家的魔术是力量的流动与转



换喔。像现在有空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的魔力移到别的地方」



远阪淡然地,不理会我地就把话说完了



「等一下。那个魔弹,还有转移魔力是什么啊」



「魔弹就是魔弹啊。注入魔力的子弹。没听过宝石很容易寄宿人类



的思念吗?实际上,宝石虽然是适合注入魔力的物品,但跟我们家



系好像又更合得来呢」



「而注入魔力呢,举例来说像是今天什么事都没做就会有体力剩下



吧?就是把那多余的力量抱在宝石里面。持续好几天、好几个月、



好几年,让宝石自己就变成"魔术"喔」



「不过宝石自己也有容量,不在身上的魔力也没办法操纵。宝石中



的魔力呢,只不过是让大魔术在瞬间发动的火星塞罢了」



「呣?这个─,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宝石,当做



后援吗?」



「后援?嗯─,虽然接近不过不是吧,只是填装用完就丢的



旅行袋而已喔」



「那就是像暂时增设硬盘吗。好厉害哪,这样不就可以任意用



魔术了吗」



「硬碟?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也不是那么方便的东



西喔。因为在把魔力注入宝石的时候,就会被宝石的属性影响而被限



制用途」



「哼─嗯。不过还是很惊人哪。魔力是可以这样储存起来的东



西啊。这么方便的事,为什么其它魔术师不做呢」



不对,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的魔术师也只有切嗣而已



「把魔力存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是很特殊的喔。士郎的强化,也是



把魔力注入物体里对吧?通常呢,被注入魔力的物体会发生些变



化,而把那魔力用完的。魔术的效果是瞬间而不是永远的对吧」



「而我们家为了避免如此,顺利地把宝石当成使魔力流动的永存物



体可是其它的魔术师,也能在自己的体内做到同样的事。那就是



魔术刻印───也就是许多魔术师所有的,魔术的后援不是吗」



「魔术刻印啊啊,是父母让给小孩的那秘传啊。我因为没有那



东西所以一下想不到」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咦我说我没有魔术刻印啊。虽然老爸好像有,但没有让给我」



「────────」



当我正想着远阪多半要屏息时,她却说着原来如此,还点了点头



「怪不得跟外行人一样。那真的要从头开始了呢嗯,那就



没办法了」



远阪碎碎念着



「远阪。妳不是早就注意到我没有魔术刻印了吗?」



「怎么可能。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一个人行动了啊。虽然觉得



你是菜鸟,但没有魔术刻印不就根本不是魔术师了吗」



远阪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朝我看来



可是,怎么回事



远阪刚才的话,好像有着松了口气,还有羡慕着我不是魔术师的感



情在



「────算了。既然这样就从头说明给你听吧。因为只要知道魔



术刻印是什么,就知道魔术师是什么了。来,士郎坐在那里。这是很



重要的话,所以要好好坐着听喔」



「这边可以吗?好,开始吧」



我打起精神看着远阪的眼睛



是我认真的模样传达给她了吗,远阪满意地点头



「那从简单的开始。你已经知道使用魔术师需要魔力了吧?只要



是能发动魔术的,全部都说成是魔力也没关系喔。魔力的种类是各式



各样。有以自己的精神力使用魔术的人,也有以自己以外的东西为代



价使用魔术的人。到这里你应该知道吧」



「啊啊。就是大源跟小源吧。大源是充满自然与世界的魔力。小人



是个人生成的魔力」



「没错没错,说的很好。那我就从使用大源的魔术开始说明吧」



「听好了士郎?家世、魔术血脉稀薄的魔术师简单来说就是



士郎是以"已经有形体的物体"生成魔力的。这就是从古代以系统



形式确立的仪式,献上供品基触神秘的方法喔」



「如果只有自己的力量不够的话,就准备代价来取得魔力的魔术形



式。这样就算术者魔力希少也能使用魔术。因为使用的魔力不是从自



己,而是从大源借来的,术者只要进行仪式就好」



「不过呢,这种事如果没有知识就做不到。对士郎还太勉强,



而且你本来就不适合这种血腥的事」



「对啊。我也不想做什么把鸡当活祭品,或是铺上魔法阵祈祷



一晚上的事」



「对吧。那这就不要管了,下一个是小源,也就是以魔术师个人之



力行使的魔术。我想也不用说了,这就是我和你基本的魔术使用方法



喔。士郎的"强化"是不借助他人之力,只靠自己的魔术回路而完成的



魔术对吧?」



我点头



好像进入正题了的样子



「那个,产生自己专有魔力的机能───"魔术回路"呢,是从祖先



代代持续的魔术士血统继承的遗传体质。"魔术回路"能够好几代地累



积锻炼,让子孙继承到更强的喔。魔术师家系的小孩,就是这么适合



魔术的人。虽然不公平,但我跟士郎从起跑点就不一样喔」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继续说没关系喔远阪」



「我也不是在意啦。算了。然后呢,除了魔术回路以外,各家



系还有代代锻炼的秘传魔术喔」



「跟刚才的宝石很像吧。如果把一个魔术锻炼到极致呢,魔术师就



会像是能把那魔术"拿在手里"一样。你了解把本来没有形体,只不过



是公式的魔术"拿在手里"的感觉吗?」



「───虽然不知道,不过拿在手里就像是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吧」



「正确。超越原本形式,已经成为自己一部分的魔术是能留下形体



的喔。那是确立不安定魔术的伟大功业,同时也是那魔术师存活的证



明」



「然后,魔术师在死前,会把自己完成的伟大功业化为刻印留给继



承人喔。就说我把这给你,你要到达我没有完成的境界。说不定我留



下来的刻印可以帮上什么忙。就像这样。不过,不管留下刻印还



是接受刻印的人,都知道这种刻印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就是了」



「?什么啊,这么了不起的刻印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帮得上啊!如果让一般魔术师来做,一个魔术刻印就够他悠闲



度日了!不过,这就跟收到汽车一样。不管在地上跑的多快,



都到不了月亮上的」



「?」



「好了啦,我继续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刻印也就是魔术刻



印」



「家族的当主把倾一生之力完成的魔术刻印让给子孙,而子孙又完



成下一个魔术增加刻印,再让子孙继承。像这样增加复杂性、刻着久



远历史的东西就是魔术刻印────对魔术师来说,这是逃不掉的束



缚」



「。也就是说,魔术刻印里有着该家族全部的记录吗?」



「啊,不是的。家族记录是有确实的文件保留下来的喔。魔术刻印



里的,只是单纯的魔术。刻印只是会自己咏唱咒文、让持有者使用没



修习过的魔术而已。说得简单点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刻下魔法阵一样」



「嗯呣。那么啊,不就把刻印刻在谁身上都没关系了吗?



魔法阵只要知道形式,不管要画几个都可以不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喔。魔术刻印呢,是像生物一样的东西。就跟移植



器官一样。因为器官只有一个,所以既不能分给许多人也不能有副本



的喔。把心脏分成两块也没意义对吧?因为分了机能也会消失嘛」



「啊呣。这样啊,的确。那么远阪也是,有被移植那刻印吗?」



「移植呢,只是我比较负面的比喻喔。其实就跟刺青一样喔。



我的是在左手臂。从肩膀到手上满满的呢。只是魔术刻印不用的话就



不会浮现,跟令咒不一样,所以没必要隐藏」



「就是因为这样,魔术师家系都是一脉相传的。如果家中有兄



弟在的话,通常就要有一人不能学魔术地过一般人生活的喔。因为不



能传递魔术刻印,就算做魔术师很有成就也没什么意义」



「啊啊,这慎二也说过。这样啊,因为这样樱才没有学的啊」



「嗯。不过间桐家呢,从几代前就自己停止继承刻印了。所以



慎二学到的应该只有魔道的知识吧。这种人真的是最麻烦了呢。



明明就对魔术没有实感还在使用魔术」



远阪骂完后,轻轻地深呼吸



「接下来,本来是要教魔术了,不过预定改变。士郎既然没有魔术



刻印那就须要另立方针。嗯,今晚就到这里吧。到明天前我还要



准备很多事,就等到那时再说吧」



「?既然远阪这么说我也只能同意不过要准备很多是什么



啊」



「就是很多啊。既然没有刻印,那你就没办法开关吧?我要弄一



下你身体内部,所以就得有药跟矫正器具不是吗」



「────────」



呜哇。我刚刚好像真的在抖了



「怎么?你说讨厌的话我就会住手喔。不过那时候,我也不会再



教你了喔?」



「啊不、是讨厌没错,不过拜托了。远阪说的话,大概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开关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这件事可能跟我一



直没办法把自己转换成魔术回路有关



「那明天就这样决定啰。喔,对了。你明天也打算跟Saber锻



炼剑术?」



「?啊啊,对啊。虽然在意学校的结界,但到发动前还有时间。



我想在那之前稍微变得能够战斗」



「是吗。算了没关系。不过你反而跟Saber处得不顺利不是吗?」



「唔那是、因为」



「晚餐前明明还能自然地说话,从晚餐时就怪怪地沉默了。以防万



一我问一下,你们应该相处的很顺利吧?万一在战斗时决裂的话,



连我们都会受害的喔」







那不过是因为,晚饭前出了点麻烦,所以现在很尴尬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的,跟Saber处得很顺利吗?



经过今天一天的打斗,我想有稍微了解到Saber是怎样的人了



身为一个协力者,我能够信任Saber



这是绝对的



但是说到在这以外的部分我是怎么看待Saber的,就很难回应了



因为,我



在那瞬间,就已被夺走正常的感情了



「很难说哪。那远阪是怎样啊。妳喜欢Saber吗」



「喜欢啊。因为没有讨厌的要素不是吗。又强、又有礼貌、又美。



跟我那个爱讽刺人的家伙差太多了」



「哼─嗯。是吗,远阪喜欢Saber啊」



「───!什么啊,我只是老时说她算是喜欢的一类而已吧。你、



你啊,把那直接的说话方式改过来。很容易制造敌人的」



「我拒绝。我不喜欢像远阪一样绕圈子说话,而且我本来就不会讲



话啊」



「也是吧。士郎不像是会说让人讨厌的话或讽刺别人的呢。对,



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是啰嗦又讨人厌的家伙对吧」



「?为什么啊。我喜欢远阪说的话喔。总觉得,不这样就不像远



阪了」



「────────!」







是惹她生气了吗,远阪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别过脸



「」



不过重要的是,刚才远阪说喜欢Saber,让我觉得有点高兴



────一天结束了



我又因为在意隔壁睡的Saber,而逃往仓库



「」



我停下脚步,望着冬天的天空



也不是因为夜空特别美丽



只是呆呆地,什么都不做地在冬天的寒冷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过了多久了呢



突然,感觉听到了从黑暗中走来的脚步声



「────是谁」



没有回应



只有不舒服的感觉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



「!」



我沉下腰部,使自己能随时跳开地摆出架势



「喂。我在问是谁啊」



没有回应



脚步声的主人,一次也没有停下地,堂堂地出现在我面前



「────────」



那家伙什么都没说,瞥了摆出架势着的我一眼



「你,记得是────」



那天。在晚上的学校里与Lancer战斗的从者



被飞越围墙的Saber打倒的,红色铠甲的骑士────



「远阪的从者,Archer吗?」



男人微微动了下嘴角



他笑了───可以把这当成是承认吧



「────────」



总觉得,不高兴



毫无理由地就觉得不爽,怎么样都喜欢不了他



我没有跟这家伙说过话,也门被他袭击过



但是,在像这样见面的瞬间我就了解到



───我,不能认同这家伙



虽然没有理由,总之天生就是不合



不只我,Archer自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像这样个性不合的对象,就算在全世界找也没有第三人了吧



他对我来说既然是这么讨厌的对象,那家伙会对我觉得厌恶也不奇







「有什么事。不是在伤治好前要看守四周的吗」



「我当然是这么打算。只要治好我的伤,这无聊的协约也能解除。



所以我没什么话要跟你说,过去只是旁观而已哪」



「怎么,别客气尽管旁观吧。我也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我是很想那么做,但有些事不能不管哪。你好像,不让Saber战



斗哪」



「不可以吗」



我反射性地回嘴



「────────」



Archer的眼神射在我身上,让我感到确实的敌意



「果然啊。像是小鬼会想的事。不要别人的帮忙。全部的事都



自己来做。还加上不希望出现任何一名牺牲者吗───这思考,真让



人想吐哪」



「什!你可没有立场说我啊!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而



已,别人别想插嘴!」



「我有立场。因为同样身为从者,我能够理解Saber的辛苦哪。像



你这样的主人,Saber的负担也很大啊」



「!」



也是因为这句话是事实



但更重要的是,被这个人这么说,让我非常无法忍耐



「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有Saber什么负担!我要代替那家



伙战斗、这样不就好了吗!」



「哼,你是觉得不作战就不会受伤?从者是只为了战斗而存在



的。夺走他们的战斗才是冒渎───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说完想说的话后,Archer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



我跟Archer仍然沉默地对峙着



「────────」



咕嘟,喉咙动了



他那冰冷的视线,像是要探进我内心一般



然后,突然地



「那么。怎么样呢,剑士的主人啊」



红色的骑士,以冷静的声音追求答案



「什么怎么样」



「你是真的打算,不战斗地结束这场战争吗。不跟任何人争斗、不



杀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杀?」



「我可没说不战斗吧。该战的时候我就会战斗」



「原来如此。那就算战争也不杀人啰」



「对啊。有意见吗」



「我可不会打扰你的天真想法。没那种时间,也没那么白痴」



Archer背对着我



「但是不要搞错了。你所憧憬的正义一方,不过是清洁工人罢了。



要知道以正义一方的方法,能救的只有存活的人」



「────────」



为什么呢



感觉他那句话,像是毫无理由地把我全身打垮了



「等一下。你说正义的一方,哪里像清洁工人了」



「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哪。听好了,以正义一方的方法,不能将



悲伤的事、悲惨的死给复元的。───那本来就是个极限。正义的一



方,只是将发生了的事有效率地处理的存在。绝对没办法救到,你跟



你想救的人」



「────────」



才没有,这种事



为了救别人而伸出的手,怎么可能会只有那个"别人"是救不到的



────



「理想不过是理想。只要你还继续抱着理想,就会不断跟现实磨擦。



你所选的就是这么一条道路。而有一天要面对现实,支付那账单的时



候。你的选择,就有可能夺走许多性命吧」



「什────」



「至少要有觉悟。觉悟当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时,什么是对的,谁



是该罚的。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把那梦想和魔术,现在马上舍弃吧」



Archer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听好了。不管谁做什么,都确实有人是救不了的。你的理想能救



的,就只有你的理想。人类能做到的事太少了。这样你还────」



「喂、等一下!你想说什么啊!」



我的问题溶入了黑暗中



已经感觉不到Archer的存在,只有我的声划过夜空



「什么啊那家伙。把惹人厌的话说完就走掉了」



简单来说,他想说的就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照这样下去不久就会



遭受痛苦吧



这种事,没做过怎么能就下结论是错的



「───我有觉悟。当我错误的时候,就付出我这条命罢了」



这就是身为魔术师的觉悟吧



就算不用Archer说,我也早就了解了



「哼。真的天生就跟那家伙不合哪」



只是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件事让我挂心



不管谁做什么,都确实有人是救不了的



人类能做到的事太少了



这样你还────



「这样你还要,一次也不回头地,追求那理想吗」



我独自念着



在Archer说话的最后,不知为何,有着传达出这些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