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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媳妇儿,我错了。”

  他白皙的脸蹭着她的衣袖,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狗。

  可惜元梓筠觉得狗比较靠谱,这么想着她推开墨从安的狗头,“回去要养只小胖狗,狗吃剩的东西再给你吃。”

  听元梓筠这意思是要养只狗代替他,而且他竟然沦落到要吃狗吃剩下的东西,墨从安揪着她的衣袖不撒手,“有我一个就够了。”

  元梓筠噗嗤一声笑出声,觉得这样的墨从安莫名顺眼,刚有点动摇,想考虑着要不让他别睡书房了,墨从安又开口了,“狗哪有我好,我能让你舒服。”

  元梓筠呵呵了一声,把他的狗头从自己的衣袖上拽了下来。

  还是住书房比较好。

  ☆、三十四个长公主

  元梓筠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连一眼都欠奉就无情地抛下墨从安走了。

  墨从安紧跟着她, 样子像极了一只缠着主人的狗狗。

  筵席布置在双玉殿,长公主踏入的时候原本有些轻微嘈杂的宫殿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他们伸长着脖颈往长公主身后看去,仿佛她身后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可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 因为她身后什么都没有。他们的脸上失望中还带着隐隐的兴奋。

  元梓筠若无其事地入席,众人起身行礼,她道了声免礼,话音刚落又听见众人喊了声,“参见皇上。”

  她抬眼,元梓文道了一声免礼,他衣袖带风、眉梢仿佛沾染了糖, 而他的身旁竟站着墨从安。那厮不知道何时离了她身旁, 去了元梓文身边了。他今日难得着了一身绛紫的外袍,上面绣着松柏图案,脸上是一贯的冷漠, 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将真实的情感全都藏匿了起来。

  可只有元梓筠知道,这张如雪般淡漠的脸庞意乱情迷时的模样,满眼都是爱欲。

  她胆战心惊, 不敢看他的眼睛。

  比起平日里对着她含着春风的眼睛, 她更为动心的, 反而是此刻的不悲不喜的眉眼。只觉得像是深邃的井,往里瞧上一眼,便要丢了自己的心。

  墨从安径直坐在元梓筠身旁, 她面上丝毫不显内心想法,举起酒杯浅酌。然后便察觉到了四处看热闹的目光向她聚集过来。没有明目张胆,只是余光向他们靠拢。

  墨从安元梓筠没有半句交流,脸上也都冷冷淡淡的,哪里像是新婚的夫妻,那交织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探究、同情,眼红墨从安的也有,这下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增添了不少。

  接下来众人都接二连三地给墨从安和长公主敬酒,献上吉祥的祝福词。其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轮到丞相时,他倒是有些欣慰,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筵席结束后,墨从安又醉了,他酒量本来差,平日里克制倒是还好,但因为新婚,大家带着祝福敬酒他就没有推拒,更何况元梓筠在身旁,他也不需要防备,就这样一杯一杯地下去脸都红了。

  元梓筠心里想的却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才好啊。

  他不知道墨从安上次醉酒是不是在装疯,但是如果是真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墨从安确实酒品不好,第一次醉酒是装的,他只是想逗弄元梓筠一次,第二次醉酒是真的发疯,所以才做出来夜闯景蕴宫这种荒唐事。

  不过接下来元梓筠才知道什么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当墨从安身形不稳地站了起来时她的心里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他走到了一个贵公子面前,指着他,“你说我是谁?”

  那人一愣,“墨、墨从安啊。”

  “谁问你这个了?”墨从安凑近他,“我是问我是谁?”

  贵公子觉得面前的人多半有病,不准备理他,哪知道墨从安抓住他不放,不停逼问他自己是谁。

  元梓筠真是没眼看了,这脸都已经丢到了名门贵族面前了。

  她拉过墨从安,把他往座上扯,墨从安还不安分,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嘴里却嘟囔着,“我知道你想觊觎我的——我的——”

  嗓音很轻,在元梓筠耳边荡漾着,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死水中。虽然大家没听见,元梓筠还是羞愤地捂住了他的嘴。

  他想说什么,元梓筠现在可谓是一清二楚,可这些话说给她一个人听也就是了,怎么能被别人听去。她又想,这人还真是记仇,刚才那个人不过是上次多看了她几眼,送了几件礼物罢了,他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在那计较啊。

  墨从安唔唔地说不出话,温软的唇一直在她手心上蹭。

  元梓文也无奈了,他知道墨从安是什么德行,也害怕他会闹出笑话,不过矛盾的是,他又想墨从安闹出很多笑话,然后看他酒醒之后后悔的样子一定很有趣。毕竟高冷了那么长时间,突然像个疯子似的,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元梓文很快打消了自己不好的念头,“皇姐先带驸马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元梓筠如蒙大赦,连忙将墨从安扶着出了殿。

  上了马车之后,墨从安仍然不安分,“去哪儿啊?”

  “回家。”

  墨从安扭了一下身体,似是赌气般开口,“不回去,我不想睡书房。”

  元梓筠想他都成这副模样了,也做不出来什么事,像哄孩子似地说,“好,不去书房睡。”

  墨从安傻笑了起来。

  元梓筠捂脸,实在看不下去这人痴傻的模样。

  墨从安倒在她大腿上横着睡着了,这才安静了许多。回到了驸马府,元梓筠扶他进了屋,又让小桃去煮解酒汤。

  他一进屋就脱离了元梓筠朝床上奔去,成一个大字型,誓有一种将木床霸占的架势,元梓筠见了哭笑不得,坐在床边道:“作甚这般?无人同你抢,这床是你一个人的。”

  墨从安不知道可听得明白,只一个劲地摇头,“也是娘子的。”

  元梓筠抿了抿唇,面红耳赤道:“好好好,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