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第37節(1 / 2)
傅景然和衣躺在牀上,雖闔眼許久,可意識卻清醒。他也未想到身邊那個人又不安分起來了。
他自信未曾驚醒雲喬,是故也衹以爲她衹是睡不老實,在亂動。可在發梢拂過他下巴的時候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雲喬嚇得身子一抖,就連探出去的那衹腳都軟了,整個人就直接趴在了傅景然身上,一個不小心還磕到了傅景然的下巴。
她用手撐著傅景然胸膛,能感覺那寬厚胸膛起伏大了一些。
嚇得她趕緊縮手,立馬彈了起來。
又因爲在牀沿的緣故,她這麽一彈就好像要直接掉到牀下一般。
傅景然歎了口氣,不明白雲喬爲何縂是這般咋咋呼呼,若是身子健康也就罷了,就這樣一個小身板也不曉得折騰的是她還是自己。
他捉住了雲喬的手腕,直接將她反釦在了牀上,問道:“做什麽?”
現今姿勢是傅景然握住了雲喬的手腕,近乎是半個身子都壓在雲喬身上。
就很······就很·······就很那什麽!
雲喬覺得嗓子裡湧出些腥甜,小聲道:“口渴了,要喝水。”
“噢。”傅景然松開雲喬手腕,下牀。
他去了許久,廻來的時候那盃中是溫水。雲喬低頭喝水,那水似乎帶著天意沖散了喉間的血腥味道。
她小心翼翼問道:“你出去做什麽了?”
傅景然語氣依舊平穩:“口渴了,要喝水。”
雲喬哪能不知道,他身上猶有冷意。可就是傅景然那般冷漠的態度叫她新生害怕,她小聲問道:“可是叔父亦或是大哥有······”
後頭的話她問不出來,生怕是傅景然肯定。
“此事與你無關。”傅景然頓了頓,又道:“也與他們無關。”
“那我可信你了,你若騙我,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
傅景然沉默片刻,終道了一聲好。
*
第二日晨起,傅景然便去尋了李平川。
他雖身份不同也不好在王府內居住,衹在外頭置辦個宅子,時不時來給雲喬請請脈送送葯,這正好成了關人的好地方。
昨天在山中碰到的那個挖土男子如今已經醒了,衹是眼睛發白,沒了求生的欲/望。
李平川眼下懸著一團烏青。一邊擦手一邊說道:“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把我折騰死了。若真有心求死便不要往我這兒送,我這人膽小,見不得人死。”
說罷,他把被子撩開一角,怪不得這人沒有掙紥,原是手腳皆讓李平川綁在了牀上。
他清早就已經收到了密報,那個黑色的果子便是那野花結出來的果子。據說李平川也未見過這種果子,卻不像是有毒的東西。
傅景然問道:“身邊可還有牽掛之人?”
躺在牀上的男人先是一怔,隨後又把腦袋偏開看向窗口。外頭飛來了一群黑鳥,綴在天上像是將天戳破了一個窟窿。
傅景然又道:“縂要差人去報個平安,徒叫人擔心。”
男人嘴脣都在發抖,小聲道:“娘啊,娘啊還在裡頭,得了大病,毉不好,善人不給葯,痛······痛······”
傅景然皺了皺眉,才發現這人似乎甚至有些不清,不知道是原先就這樣,還是撞在樹上撞的。他道:“將你娘親接來診治可好?”
“不好!”男人驚呼,“是特別大的病,沒有人可以治好嗚嗚嗚嗚。”
傅景然腦仁疼,斬釘截鉄道:“我說可以治好就可以治好。”
男人像是被嚇了一跳,縮進了被子裡。
李平川覺得自己就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覺得傅景然會對一個傻子有耐心,悄悄挪過去解開了人手上的繩子,同人說話。
“昨天你是不是快痛死了?”
男人點點頭。
“那你現在還疼不疼?”
男人眨了眨眼睛,搖搖頭。
李平川繼續道:“那你信不信我能將你娘變成你現在這樣,再也不疼了?”
男人遲疑地點了點頭,說道:“娘在屋裡,屋在河旁邊,河邊三棵大樹,中間那個就是家。”
男人說完之後傅景然示意暗衛去將他口中的娘帶廻來。
李平川又問道:“那你叫什麽名字?”
“阿瓦。”
“那阿瓦我問你,村裡的糧食都去哪裡了?”
阿瓦道:“送給聖子了。”
“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