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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小人谋利(1 / 2)





  刘瑜在窗口直接把刚刚上马的童贯叫了回来,却把玉婉春招供的事与他说了。

  “先生,只怕这厮为着乞活,又惧怕先生手段,胡乱招认吧?” 童贯有点不以为然。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因为这年头军用地图,别说维度什么的,连比例尺都没有,山前画着一座庙,可能两者就是十来步,可能三五里;或是十几里也不出奇。所以地图上还有各种标识暗记等等。

  大宋已经有密码了,跟刘瑜没什么关系,这年代本来就有的,叫做“字验”。

  最简单的,例如一首诗四十个字,每个字代表不同意义,其实就是军用密码的雏形。

  不过军事地图的那些标识,当然要比《武经总要》有所不同。如果没有那些标识,拿了图去,意义也不大。所以童贯觉得,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分毫不差,仿出两份副本,根本不太可能。

  “揭裱之术,对吧?”刘瑜扫了玉婉春和柳七娘一样,微笑着说道。

  柳七娘当真是面如死灰了,她更加确信,刘瑜是懂得读心术的。

  玉婉春喃喃说道:“我招了,我全招了,不要把我抽魂挞魄啊!”

  这样未卜先知、不问自知的事,一件件发生,玉婉春整个人都崩溃了。

  揭裱,是书画造假的一门手艺。

  这东西,放在这时节,本是书画行当时里的不传之秘。

  可在信息爆炸年代,这真没什么。

  一般文科生或许不知道,但研究生课题就是宋词研究的刘瑜,论文也不是抄别人的,细节和手艺不提,至少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名目?

  甚至他自己在烧玻璃、炼钢铁不成之后,就苦练成一个揭裱高手,

  因为这事还真没法假手他人,特别在边境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该信任谁啊。

  刘瑜很直接能看穿这一点,是因为在边境钻研的那几年,西夏话倒没难住刘瑜,但西夏文字,也就唐古特文,刘瑜就没什么办法了。例如看上去象个“死”字的,其实是唐古特文的“土”字,满章都是这样的字,抄写时,出错或故写的机率太大了,所以他自己在秦凤路,偷取西夏的军报、机密时,就这么干过。

  用来做图册的纸张,不论哪个国家,自然是用上好的宣纸。

  揭裱的高手就可以和做假画一样,把一张图揭成三张。

  第一张是原稿,第二、三张颜色浅一点。

  用揭裱的方法,自然就能够保证各式暗记最大程度的完好。

  就算因为墨迹深浅有所损失,也要比人工抄录快、准许多,毕竟又不是一张绣花的描图。

  刘瑜这当口也不解释太多,只是对着童贯下令:“按他说的,马上缉捕其他两路细作。”

  这是明显的越权了,他对童贯完全没有管辖权的。

  赵原唯恐童贯这阉人,不认好歹,在这时节来跟刘瑜起冲突,正想下场说上几句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得刘瑜又是叫住童贯:“细作缉获之后,格杀勿论!”

  童贯对于前面那个命令,倒没有赵原所想的,因为刘瑜无权管辖,而有什么气愤的。但是对后面这一句,不得不重新确认了一回: “不论身份,不论是否招供交代?”

  “没错,你怕,就别做。”刘瑜这话就更加不得体了。

  就算是该管上司,也就是直接的上级领导,有些讲究的,对下属一般也不会这么说话的。

  这话正常来说,至少是皇城司里头目,或是魏岳这位勾当皇城司公事的大头目,说这话这才合适。刘瑜这么一开口,赵原心中就慢叫要糟,这撕破脸了,可就没法糊平啊!

  不出所料,这回童贯可没有纳首就拜,这等千古权奸,哪是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

  再说这厮可不是《水浒传》里的丑角,正如曹操绝对不是戏台上的白脸奸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