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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季清淮跟过去,就听秦朗道:也说你身体里的余毒还没清干净,但针灸解毒的法子太伤身体,怕你受不了,好在这毒已经清了大半,之后就算是药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样你不至于太受罪。

  秦朗放下砂锅,又道:许医生还说,如果你不想喝,想尽快解毒的话,他就半个月后再帮你清一次,如此三次也能彻底清干净。

  季清淮想起昨天的解毒过程,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那种滋味,他不想再试第二次。

  季清淮一脸惆怅。

  还是乖乖喝药吧。

  而此时此刻,体贴能干的许医生正在单位里加班,不是为了公事,而是在研究从季清淮身上取来的那一瓶血。

  许洛打小就学医,昨天划开季清淮手腕时,这血一流出来他就知道有问题。

  寒毒虽是毒素的一种,逼出的血液却不该是这个颜色,唯一的解释就是,季清淮身上还存在着别的什么问题。

  许洛将瓶子里的血倒出一部分,准备先研究一下其中究竟有什么问题,余下的一部分放在桌上留着备用。

  吱吱。

  许洛耳边忽然传来声音,他低头一看,就见饲养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不知何时跑出来了一只。

  小白鼠一点都不怕人,顺着桌腿就往桌面上爬,一头撞翻了装着季清淮血液的瓶子。

  许洛来不及接,就听砰的一声,瓷瓶摔烂在地上,里面紫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小白鼠闻着血腥味,又从桌上爬下去,对着地上的血液舔了一口。

  许洛啧了一声,戴上手套抓起小白鼠,将它带回饲养室,随手关进了离他最近的笼子里。

  这个笼子里养着七只小白鼠,加上许洛刚扔进去的这只一共八只,个头看着都差不多大,许洛怕里面的老鼠再跑出来,还特意检查了下,确定已经将笼子关好了。

  这下就不会再来捣乱了。

  许洛摘下手套,转身正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吱吱的惊叫声,许洛一回头,就见他刚才放进去的那只小白鼠正扑在另一只身上,紧紧咬着对方的脖子,大有一副要把那只咬死的架势。

  许洛不知道这小白鼠突然发什么疯,重新戴上手套准备把它抓出来,手套刚一戴上,那只小白鼠松开了被它扑倒的那只,又猛扑向身边的另一只。

  许洛皱起眉头没动,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盯着刚才被咬了脖子的那只小白鼠,就见那只在笼子里躺了片刻,忽然也站起来扑向了身边的同伴,其它老鼠跟着受惊,笼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混乱间,其它小白鼠也被那两只疯老鼠咬了,起初有些还会躲窜,没过多久居然全部发起了疯,不论敌友疯狂撕咬起来。

  十几分钟后,笼子里恢复平静,场面却看的许洛心惊。

  只见原本干净的笼子里,八只小白鼠的尸体躺在里面,笼子的底部,鲜血中混着碎肉,以及小白鼠的残肢断骨,有只被咬的只剩半个脑袋,想越狱却没能跑出来,半个血淋淋的脑袋探在笼子外,场面着实让人不适。

  好多年没见过这种场面,许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就吐了。

  那只小白鼠为什么突然发疯,答案不言而喻,没想到咬了别的东西居然还会传染。

  许洛赶紧出了饲养室,再待下去他得被恶心死,他回到办公室拿了瓶矿泉水漱口,又猛喝了大半瓶才把想吐的感觉压下去。

  许洛一抹嘴上的水渍,视线落到桌上装着另外半瓶血液的小玻璃瓶中。

  这玩意儿也太毒了。

  许洛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一件事。

  昨天他帮季清淮解毒时,季清淮的情况有多严重他看在眼里,原本他还觉得奇怪,寒天草药性虽寒,但引发的寒毒也不至于这么凶险,季清淮的情况怎么会那么严重。

  现在许洛知道原因了。

  季清淮体内除了寒毒,还暗藏着另一种非常厉害的剧毒,从刚才小白鼠的情况来看,这种剧毒比寒毒还要凶险,只是季清淮一直不知道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另一重毒素,在季清淮误食寒天草后生成了寒毒,以剧毒为引,引发出的寒毒不凶险才怪。

  许洛想起刚才小白鼠们发疯的场面,心有余悸。

  他走到桌边,伸手拿起幸存下来的那半瓶紫黑色血液。

  如果不尽早弄明白这是什么毒,等到季清淮毒发,也像那些小白鼠一样发疯时,事情就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chuuya,唔啦啦的营养液。

  谢谢瑾墨染流年,两岸生的地雷。

  第38章 挨揍

  这无意间的惊人发现,许洛不敢轻视半分,但看小白鼠们的惨状,这剧毒来势汹汹,再继续任由其在季清淮体内潜藏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许洛却不打算立刻将这件事告诉季清淮,他还没弄明白潜伏在季清淮体内的究竟是什么毒,现在告诉季清淮,除了给季清淮徒添担忧没有任何用处。

  许洛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叹气。

  季清淮的毒要管,另一个人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周一晚上,当项云飞结束了一个星期的拘留后,许洛亲自送他回的家,以防项云飞小命不保,许洛委婉告诉他,我以前学过看相,我见你脸上黑雾笼罩,只怕最近要倒大霉,没事的话还是少出门的好。

  许洛想起要找项云飞麻烦的不止解颜一个,还有秦朗,但秦朗不可能光天化日寻衅滋事,又叮嘱道:尤其是晚上,老实在家躲一段时间吧。

  项云飞却不以为意,关也关了钱也罚了,你少咒我两句,让我转转运吧。

  许洛心说: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手欠了一回怕害了你。

  想转运就给自己攒点医德,这次是念在你是初犯,所以才从轻处理,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可未必这么幸运。

  现下正有两位大佬等着收拾你呢。

  许洛一想起这事儿就头疼。

  早知如此,当时不如多关项云飞一段时间,现下正撞在枪口上,想从解颜手里救人太为难他了。

  可许洛心虚,又不能不管项云飞,只能强行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项云飞,不许扔,有任何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行了行了知道了。项云飞还在心疼他的小钱钱,许洛又老说他要倒大霉,他心里非常不爽,遂直接把许洛轰出了出去。

  许洛站在诊所门口看着面前关闭的大门,有脾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发,入夜的秋风一吹,许洛气笑了。

  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而项云飞还对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一无所知,他看了眼手里许洛的名片,本打算随手扔进垃圾桶,想了想还是放进了口袋。

  对于许洛说他最近要倒大霉的事,项云飞压根没当回事。

  一个学医的说自己会看相,八成也是连蒙带扯,这要是真走了霉运证明他看的准,躲在家里不出去,无事发生可以说他有先见之明,怎样都是他得理。

  糊弄谁呢。

  项云飞脱了鞋往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他要把被罚款的痛心在游戏的胜利中补回来。

  游戏一局接一局的开,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消磨过去,等项云飞想起自己该吃晚饭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项云飞从沙发上坐起来,视线在安静的屋里扫了一圈。

  他一个星期不在家,家里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只能出去买饭了。

  这般想着,项云飞穿上鞋就出了门,大晚上的他也没打算走远,只准备去附近的面馆吃碗面。

  现在这个点,云飞诊所所在的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由于地段比较偏,街道上连个路灯都没有,一眼望去两头都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