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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第70节(2 / 2)


  裴忱望了望陈建业。

  告别陈建业,孟思维还是一无所获。

  她发现身旁裴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在思索什么。

  于是孟思维晃了晃裴忱的胳膊:“想什么呢?”

  裴忱回过神,看了眼时间,说:“再回去一趟吧。”

  孟思维立马点头:“嗯。”

  两人又重新回到之前的租户区,裴忱猜的没错,这一次,刁德才的房间窗户是亮着的。

  孟思维欣喜一笑。

  然后刁德才不情不愿地打开深夜被敲响的房门,吼着:“谁啊!”

  只不过他的气势在看清门外站着的男女时瞬间萎了下去。

  刁德才下意识地想要关门,裴忱伸手挡住。

  “你,你们又来干什么?”刁德才显然是被打怕了,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孟思维挤进刁德才脏乱的房间:“问你点事儿。”

  孟思维没有直接跟刁德才说他们在城南工地挖出尸体的事。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以及打草惊蛇,这件事情也没有被大肆宣扬,同时专案组拒绝了好几家媒体想要跟踪报道的请求。

  她旁敲侧击地问着,然后仔细观察刁德才脸上的反应,只可惜除了面对她的恐惧以外,看不出其他异样。

  裴忱等孟思维问完,指了指刁德才房间里一张积着陈年油污的桌子,说:“那个桌角,你过去咬一下,我们就放过你。”

  刁德才面对裴忱的这个要求似乎不明所以。

  孟思维也不知道裴忱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迷惑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对刁德才吼:“让你做你就做!”

  刁德才吓得一颤,只好慢吞吞地走过去,蹲下,依照男人所说,张嘴咬住那个桌角。

  他咬完后回头胆怯地看了看孟思维和裴忱。

  然后裴忱轻叹了口气,对孟思维说:“走吧。”

  ……

  终于找到刁德才问完话,走出城中村,孟思维心里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整个人有些失落。

  刁德才或许的确和这案子没有关系。

  是她一直生搬硬套地想往刁德才身上扯。

  孟思维又看了看身旁裴忱。她想起刚才,微微蹙眉,不解问:“裴检。”

  “你让刁德才咬桌子干嘛?”

  裴忱抬头,瞳孔深深注视着前方一望无尽的夜色。

  他似乎回忆了些什么,说:“你记得你们的那份尸检报告里,受害者颅部顶骨枕骨粉碎性骨折,有多颗牙齿缺失的情况吗?”

  孟思维听到裴忱问起,想了想,点头:“嗯。”

  这倒是第一次在受害者的时间报告里发现有牙齿缺失的。法医鉴定死者的致命伤是头部顶骨枕骨遭受重击,可是按照常理来说,即便头部遭受重击,牙齿掉落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而死者年龄才二十多岁,也不可能存在年纪轻轻就老掉牙的情况。

  所以判断可能是死者生前遭受殴打期间,被人生生拔掉了多颗牙齿。

  这种情况很少见,毕竟要拔掉一个成年人的牙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退一步讲对于犯罪分子来说远没有直接殴打来的痛快,所以很少犯罪分子在实行殴打时会拔牙,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那种情况会只会出现在犯罪分子想要长期控制受害人,牙齿作为人体最坚硬并且具有攻击性的部位,拔掉后会直接丧失攻击能力。

  裴忱跟孟思维说了一起他从前的见闻。

  犯罪分子作案时为了满足凌.虐的快感,让受害人用牙齿咬住桌面或者硬物的尖角,然后从后重击其头部。

  在此期间,受害人牙齿往往会被直接震碎。

  孟思维听完,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再次看向眼神讳莫如深的裴忱,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让刁德才咬桌角。

  如果刁德才见过或者用过这种犯罪手段的话,当别人让他咬桌角时,他即便稳得住不露出惊慌恐惧,也应该是有所抗拒的。

  然而刁德才样子只是疑惑,却并没有觉得这种做法对他有什么危险性,依言去咬了桌角。

  “裴检。”孟思维浑身凉飕飕的抱住裴忱,抬头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从前在反贪吗,是在哪儿见到的?”

  裴忱回搂孟思维:“很多年了。”

  他从前处理过一起渎职的案件,在渎职者多年前的一宗涉及包庇的案卷中查到,不过当时渎职者因为权限原因并未成功,犯罪嫌疑人早已伏法,死刑。

  尽管听到当时的罪犯已经伏法死刑,孟思维还是没有感到一丝轻松。

  她抬头,对上裴忱跟她同样皱起的眉心。

  这种作案手法并不常见,如果说这次那具女尸受害人的牙齿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脱落的话,这会不会意味着有什么关联?

  ……

  孟思维跟高勇继续走访到一些从前一直在那片棚户区开店的店主,被问起七年前的人和事,大多人表示早已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