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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君第42节(1 / 2)





  陈昇被陆承骁这话砸得一阵犯懵:“娘,他是什么意思?”

  陈太太面色难看至极:“姓陆的满嘴胡吣你也当真不成?行了,那柳渔一点事也没有,你也不必在这里吹河风了,快些家去吧。”

  一说起柳渔,陈昇又三魂七魄去九存一,比之之前在河岸边漫找,现在的认知更叫他挖心蚀肝断衷肠。

  ~

  陆家,陆承骁才进巷口,就看到了提着灯笼等着的八宝。

  “三少爷,您可是回了!”八宝瞧见他难掩激动,又上下打量,见人没事,道:“柳姑娘没事吧?太太、大少奶奶和小姐都还没睡,厅里等着呢。”

  陆承骁唇边噙了笑意:“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他笑着,又瞧陆承骁神色,带着几分探究地问:“三少爷,您和柳姑娘这回可算是和好了吧?”

  陆承骁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盛了,眉眼中都蕴着一股子喜兴。

  八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嘿嘿道一声喜,主仆俩一齐进了陆宅。

  陈氏几人就候在二进院里,听着声已是迎了出来,上下瞧一眼,见人没事,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家里帮工的仆妇已经归家去了,陈氏张罗长媳和女儿去灶下煮姜汤烧水,又吩咐八宝去准备陆承骁换的衣裳,一连串的交待下去,才回过神来觉出了不对,见儿子身上衣服虽不算平整,却是干爽的。

  正要问什么,陆承骁已经先开了口。

  “娘,儿子有心仪之人了,想求您这两日就帮忙上门提亲,最迟后天。”

  陈氏是知道儿子有心仪的姑娘的,只是这刚救了个落水的姑娘,归家这节骨眼就说起提亲来了,还是叫她心头一跳:“谁家姑娘?你前天说八字还没一撇那个?”

  由不得她不多想啊,这才两天,总不成就一撇一捺全齐整了?别不是下水救了个人,现在要负责了吧?

  陆承骁只看他娘神色就知她心中想的什么,把拳头虚放在唇边笑了笑,道:“今晚落水的姑娘,是儿子心仪之人。”

  陈氏挑了眉:“竟是这样巧合?”

  陆承骁摇头:“倒未必是巧合。”

  把陈氏听得心头一紧:“这话怎么说?”

  陆承骁遂把陈太太今早在娘娘庙干的事说了,又把今日陈太太正巧也在柳渔落水之处的事同母亲一并言明,道:“陈昇原也喜欢柳姑娘,陈太太怕是瞧不上柳家门户,这才有了安排陈昇和怀庚表妹相看一事,更在相看时使了些下作手段,这事机缘巧合被我们几个人给打了岔。”

  “这世上没那么多巧事,我瞧着陈太太那作派,柳姑娘落水又是被人从身后撞的,十之七八是她的手笔。”

  陈氏想起陈家那位一晚上咋咋呼呼带着人到处找落水的女子,眸子就眯了眯,冷声道:“这刘氏手段确实太下作了些。”刘是陈太太姓氏。

  陆承骁一笑,道:“我与娘把情况都先说清楚,是不想他日陈太太再把心眼用到咱们家身上,在外边胡言乱语些什么,叫娘误会了柳渔,如此还不如我自己先说个明白。”

  自然,他这说的,把自己和柳渔怎么认识,柳渔与陈昇又是怎么个关系是全略过了的。

  陈氏是听出来了,小儿子替那姑娘样样都想得周全,显见是放在心尖尖上的,笑道:“行,娘明白了,只是怎么把提亲时间定得这样急?”

  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儿子已然干了衣裳,显然是和陈昇想到了一个方向去了。只她自己的儿子她清楚,这方面是再守礼不过的,倒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道是他要顾全姑娘家名节,才要家里匆匆提亲去。

  陆承骁耳根有些红,也不解释,索性就由得他娘误会,倒是能把提亲进程加快一些。

  陈氏看他这样,笑道:“行,你自己认定了,没得娘这儿拖你后腿的,告诉我那姑娘家在哪里,姓甚名谁,娘明天亲自走一趟,打听打听姑娘人品,只要人品不差,都依你的。”

  想了想,又道:“只是这两日内提亲还是太赶了吧,就算姑娘样样都好,这婚姻大事,你总不能绕过你爹去是不是?你爹现还在县里呢,不若就等你爹回来后再提亲不迟。”

  陆承骁却是一笑:“没事,我明天一早就去县里把我爹接回来,绝不会耽误。”

  陈氏瞠目结舌,又觉好气又觉好笑,最后嫌弃地赶人:“走走走,自己去厨房灌两碗姜汤去,再提水泡个热水澡,赶紧别在我跟前现眼了。”

  陆承骁笑着朝陈氏一打躬,说了两句好话才往灶房去了。

  秦氏把水倒进锅里了,灶上有陆霜看着,正过来,瞧见母子二人这样,笑问婆母:“三弟这是怎么了?”

  陈氏啐笑一声:“旁人家是女儿外向,我们家这个不一样,男儿外向。”

  听得秦氏眉一挑:“莫不是……家里就要有个三弟妹了?”

  陈氏一下子笑了起来,道:“还没成的事,等我打问清楚来。”

  秦氏却知道三弟中意了,这事九成九就是成的了,笑着同陈氏凑趣。

  ~

  话分两头,再说柳家。

  放河灯一事与王氏打过招呼果然是效用极佳的,想是都由王氏说过了,柳渔归家去,谁也没多问她一句。

  只文氏笑问镇上今夜热不热闹,柳渔捡好听的说了些便罢了。

  她烧水洗澡换衣服,把陆承骁给她的那一双鞋包在换下来的衣物中悄悄藏回了屋里,白日里崔二姐给的二两银子也还在,没有在渝水河中被冲落,倒是难得的运气。

  一直恨不能把眼睛长在她身上的伍氏,今夜也还算安生,柳渔待把长发擦干了,这才安生躺了下去。

  冷月上得中天时,柳家大房的窗户被人轻叩了几下,这一天瞧着格外安生的伍氏摸下床去,低声问了声:“是谁。”

  窗外柳大郎压着声音回她一句:“是我。”

  伍氏难掩激动:“你可是回来了!”

  道一声等着,悄声儿就摸到了院外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