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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来妆第99节(1 / 2)





  “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儿!”将军听了大怒,“当年要不是他在后面捣鬼,说什么怕我和我爹一样命短,我们早都完婚了!”

  韦氏无奈摇头:“他是怨你管教了他,不比爹娘那么惯着他。”

  原来当年将军知道韦大雄是个累赘,但他既要入赘韦家,就不能不管他,于是早早地约束着韦大雄不叫他往那些浪荡地方去,结果他要去卫所服役之前,想与韦氏完婚,这本是一般人家的常理,但韦大雄记恨他,却跟韦家父母说,有他爹的例子在前,谁知道他会不会也一去不回了?

  就算能回来,他进了卫所,这段时间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帮衬韦家了。

  韦家父母被说得后悔了,因此提出来,要将军在军里做出点成就以后,再抽空回来完婚。

  韦氏并不愿意,但父母之命摆在头顶上,她说了不算,加上将军那时也气盛,两方拉锯了几回合之后,他就答应了,和韦氏约定,叫她等他回来。

  哪里知道,他前脚一走,后脚情况就失控了。

  将军怒道,“等回了京,我非把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不可!”

  “算了,他不知道侯爷和太太的手段,就那样撞上去,”韦氏叹了口气,“只怕现在已经吃了不小的苦头了。以后,我只当是没有这个弟弟,再不与他来往就是了。”

  断绝关系在韦氏就是最狠的决定了,说完以后,她也不想多想了,转而注意起将军的话来:“宝儿,你要回京去吗?”

  她一直昏迷,将军闯进府衙那一段她都不知道。

  将军向她应声的口气又软下来:“嗯,我这几年一直跟英国公在安南打仗,现在仗打完了,我们就要回去了。我立了些功劳,国公爷赏识我,要收我当义子,又说我的本名不够威严,替我另外取了一个字,叫‘定’,说我是一将可定千军。”

  他在韦氏跟前好像起码小了二十岁,口气里有点扭捏,又有更多的炫耀,像个小男孩一样展示自己的本事,韦氏起先听得与有荣焉,微笑起来,笑到一半顿住,迟疑道:“——宝儿,你说你现在叫什么?”

  “林定啊!”林定挺起胸脯道。

  韦氏萧信许融三人一齐:“……”

  就是许融,也没能把林宝儿和林定联系到一起,一则这种相逢就够凑巧的了,哪知道巧里面还叠了另一重巧,二则,两个名字的画风也差太远了。

  谁能想到居然是一个人。

  这,可真是——

  “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吗?”林定感觉出来不对了,他抓了抓脑袋,“那我跟国公爷说,还改回来,我觉得宝儿就不错,我是大宝,我儿子是小宝,多好么。”

  他不死心,又戳了萧信一下。

  韦氏不知该怎么说,怎么说都感觉太尴尬了。

  她张不开嘴,许融旁观,觉得这件事虽然一定不会成了,还是有必要让林定知道一下,就道:“将军,侯爷有位长女,本来有意许配给您。”

  林定:“……”

  他张圆了嘴巴,半晌爆出一句粗话:“老子不把他打得喊老子爹就不错了,他还想给老子做爹?!”

  气哼哼地,把“老王八蛋”挂在嘴边又骂了十来遍。

  这里面还有更复杂的一重事,那就是萧侯爷想把萧珊嫁给他,根本是存了想找个冤大头的心思,只是眼下林定才与韦氏重逢,两边显然还有许多话要说,许融暂时就压下这节没提。

  话说回来,萧侯爷没安一回好心,叫这么骂一顿也不冤。

  “玉姐,那老王八蛋这么不是个东西,这些年是不是给你许多苦头吃了?”林定气了一回,想起来忧心地问韦氏。

  论吃的苦头,那是说不完的。

  但韦氏看看林定,又看了看萧信许融,只是笑了:“没什么,都过去了。”

  绝处逢生,又得爱人,她确实觉得无所渴求,也无可埋怨了。

  她只还有一点挂心:“宝儿,你说国公爷要收了你做义子?那你在国公爷面前说得上话吗?”

  林定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国公爷在军中的有张大哥和张二哥,此外还有一个小儿子,一直在京里,国公爷想念他,说我像他,就待我格外的好。”

  他没见过张维令,既不知道他的脾性,也不知道他的长相,颇自得地摸了下脸,问萧信:“他果然和我像吗?那也称得上年少有为了。”

  萧信:“……”

  他无语。

  “国公爷打趣你呢。”韦氏也忍不住笑了,张维令的名声,连她在宅院里也听过的,“宝儿,那你能不能跟国公爷说说,请他做个中人,帮我们去和侯爷说和一下,别革了二郎的功名,他要什么条件,都由着他提。”

  “呸,他抢我的妻子儿子,配跟我提条件?”林定先又怒骂,然后才愣了一下,“什么功名?”

  韦氏向他说明:“二郎才考过了今年的乡试,是顺天府这一科的解元。”

  林定:“……”他眨巴了下眼睛,小心求证,“解元,是第一名不是?”

  韦氏点头。

  林定倏地站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张开嘴巴,没说得出来,好一会,才搓了搓手,笑开了花:“小宝这么厉害的吗!”

  他咚咚快步在屋里走了一圈,绕回来,目光炯炯地道:“玉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谁也别想动小宝的功名!”

  韦氏听他这么说,就安心地笑了:“嗯。”

  她本来路上劳累得不轻,又大喜大悲,情绪上所受的冲击太严重,将该叙的话捡最重要的叙过了以后,她就撑不住了,头脑沉沉得想睡去。

  林定细心地给她掖了被角,拉好了帐子,又絮叨了两句叫她安心睡着,醒来他肯定在,然后才领着萧信许融退了出去。

  三个人在廊下面面相觑,林定在韦氏跟前无话不说,说个没完,这一下跟萧信当面,他反而又有点近乡情怯似的,张不开嘴了。